第三十三章 同榻_靶向椿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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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三章 同榻

  穆昀燊勾着主人的浴袍一角,缓了很久没有缓过来。

  明明没玩什么激烈的花样,体力却像破了口的沙漏一样飞速流逝,毛孔里分泌的仿佛不是汗液,而是体内的精华,粘腻地把他带向虚脱。

  叶响让穆昀燊小狗一样靠在自己胸前,突然摸到一手不正常的湿滑,他定睛一看,吓得低声惊呼:“你流血了!”

  只见奴隶的大腿、手臂外侧分布着好几道交错的血痕,有的甚至还在慢慢渗血,淡淡的腥味被性液掩盖,一时难以察觉。

  “什么时候的事?怪不得刚刚就看你状态不对,该死。”叶响一阵烦躁后怕,为自己身为主人的失职,再如何,他从没想要弄伤他的小狗。

  “没什么事。”穆昀燊轻轻说,发泄过后有些头晕,有人为自己焦急的感觉很新奇,他想多体验一会儿,“主人……”

  叶响闻声把目光定在他脸上,黑白分明的瞳仁倒映着一个肤色苍白、浑身赤裸的精壮男人。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托住奴隶的脸颊,触感不够细腻,带着热度和坚硬的骨骼感,拇指碰到嘴唇,那唇便嘬起来啄了他一下。叶响笑了,一下子看呆了他的小狗。

  “你得赶紧止血!”猛地清醒过来,叶响轻抽了一记对方的脸,慢慢抽身去找药箱。

  一股混着雨后车尾气的机油味儿浸染在小城上空,十几岁的孩子皮猴一样吱哇乱窜,碰翻了谁家的藤篱,掀起更高音的尖叫和咒骂。

  瓦房的窗户经久没有擦洗了,雨渍像厚重的脂粉糊在玻璃上,小少年哈了口气拼命摩擦依然于事无补:只因那脏污来自外面,而他压根儿出不了这扇门。

  他屈起中指指节笃笃敲了两下,“花园,”他在心里念,又握起拳头砰砰敲了两下,“海边。”他念出声,用力收紧五指又放开,无人回应。

  门锁咔哒一响,少年惊地立马转身背对窗户,转头看到养母憔悴的脸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“有没有乖乖的?”女人毫无起伏的声音砸向他,让他一瞬间如冷水浇头。

  他点点头,看到养母松懈了表情,进屋放下包开始换鞋。

  他捻了捻指尖,刚刚的触感淡去了,少年盯着面前灰扑扑的地面,突然道:“妈,我想……”

  “不可以!”女人条件反射似地大声呵斥,害少年差点吞掉自己的舌头。

  他勾着清瘦的背看她,赋予自己第二次生命的同时却剥夺他的生活——这是第几次了,第几次企图用“爱”和“保护”轻而易举地谋杀他。

  “我死不了!”少年也发狠似地大吼,“为什么他们可以跑可以闹,我就要跟老鼠一样关在窝里?!你把我接回来……就只是为了软禁?”

  “我不能让你受伤!”女人扯下外衣丢在地上,冲过来欲把儿子搂进怀里,却被刀似的眼神狠狠剜了一下,顿时僵硬了全身,再说话时带上了哭腔:“小昀,你的病有严重的凝血障碍,妈妈不能让意外存在哪怕一丝发生的可能性……妈妈不能第二次失去……”

  “如果我死了,”穆昀像是完全没听到一样自言自语,“你去找一个比我更听话的给你养老吧。”话毕,右手不知从哪儿变出一把剪刀飞快地向左臂扎去。

  “喂!”

  一个声音似乎从很遥远的山间传来,带着回响和嗡鸣。

  紧接着,脸颊被微凉的触感连拍数下,随后,鼻尖被拧,人中被掐……穆昀燊大喘一口气慢慢睁眼,面前是年轻总监皱着眉的脸。

  见他醒来总算松了一口气,低声说:“小狗,你吓我一跳知道吗?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“算了,别回答我,”叶响说完就用食指抵住他的唇,穆昀燊眨眨眼意识回笼,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舒适的床上,薄被盖到胸口,浑身干燥,四肢有些紧绷,他一动叶响就警觉地看他,瞬间就不敢再动了。

  原来主人离开没多久,他就不争气地晕倒在地上。还是一个外国人惊呼着帮他把流血的小腿做了简易包扎——用不知道哪儿来的昂贵布料。又好在推拿店店长是个医生,骂骂咧咧地被叶响从楼上房间里挖出来救人,终是没什么大碍。

  至于“犯罪现场”留下的证据……叶某人趁人走后偷偷溜回去销毁了。

  此刻他正摩挲着伤员的脸,神色复杂、自言自语:“老实说,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?”

  没指望人回答,楚禹雯方才已经敲打过他,凝血问题是白化病的症状之一,如果你俩是认真的,就要格外小心;如果不是,趁早止损吧。

  至于为什么是“止损”,叶响没深究,他不喜欢这个词,尽管他知道老友没说错,如果他没有跟穆小狗建立长期关系的意愿,最好还是不要冒这个险。

  床上人在他的掌心遮挡下闭上了眼,偏白的肤色在白光下更显憔悴,叶响把床头灯亮度拧到最低,想了想,一个翻身躺在了人边上。

  “主人?”穆昀燊一震,往凹陷那边转头,那手掌离开眼睛的瞬间,灯也“啪”地关了,“睡觉。”叶响说。

  穆昀燊以为自己还在做梦,撑着身体想起来,被横过来的胳膊打了回去,“不听话了?”年轻总监不耐烦,好像先前短暂的“温柔”不曾发生。

  穆昀燊咽了下口水,乖乖不动了。呼吸带动胸口的爪子起起伏伏,那手终于又抬起来,穆昀燊刚松口气,腰侧再次被压——叶响几乎半趴着搂住他,呼吸霸道地打在他脖颈处,有些痒,他感到胸前轰鸣一声,睁开了眼。

  近乎温情的亲密接触实在陌生,奴隶难以做出适当的反应,那半边身子和手臂相贴传来的热度一路烧到了他的神经和泪腺,竟使他感到浑身发麻、眼眶发酸——

  有多久没有跟人毫无防备地拥抱过了?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亲生父母的记忆太遥远,养母给他的爱太沉重且病态,等他摆脱一切、也失去一切,开始独自病态地享受被折辱和命令的快感后,了了的肌肤相贴似乎也只与性爱有关。

  而此时,身边这家伙终归是有些不同的。

  自始至终,他都没有激烈地从Sub身上索取过什么,他像一株芬芳的野花,生命力顽强,即便是在自己这片贫瘠少料的土地上,也开得纯粹艳丽,留有余香。

  “穆小狗,你想当铁板我没意见,有本事就这么僵一晚上。”野……不是,叶响闭着眼睛说。

  “您这样……我也睡不着……”

  好家伙。叶响磨牙:“就这么睡!”

  “……”

  穆昀燊慢慢放松身体,感到对方也撤了些力气,相贴的地方是暖暖的热度和韧劲的肌肤。他在黑暗中徒劳地睁着眼,用口型说了声晚安。

  “晚安。”身边人吐出气音,烫到了奴隶的耳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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